第131章:大虐(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238 字 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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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俏猶爭先恐後的涌出眼眶,所有的委屈和悲傷似乎都化為嗚咽,被她極力哽在喉嚨。

陳繼饒粗糲的大掌細細摩挲著她,抓著她的手腕,男人執行力凶猛而執意,那么無所顧忌地吻著她,沒個盡頭。

楚俏總算抽出一只手來,腕間也赫然浮起一圈紅印,她也顧不得許多,從唇齒間擠出一句,「夠了,快松手!」

「不乖!」男人含著她的嘴狠狠吮著,忽然一頓,深冷的眸子閃過一絲恨意,再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執意撬開她緊閉的牙關。

楚俏唇被他攪得嘴唇都麻木了,身上的力氣也越使不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他一聲低吼,一低頭,只見她渾身都在瑟瑟顫抖,他連忙松開她,心頭懊惱不已。

她太犟了,竟然說了那樣狠心的話,他只得將她的身和心都占了。

楚俏掙不脫逃不開,認命了一樣,整個身子像失了活氣的木偶人兒,松軟無力地躺在床上。

他抱著她,細細地吻過被他弄傷的水嫩肌膚,心里涌起鋪天蓋地的悔意,把她貼在自己的心口上,忍痛道,「俏俏,你聽我說,大哥的事我不是故意不幫忙,還有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女兒,我總不至於連跟我上床的女人都分不清楚!」

她置若罔聞,撇過頭去望著窗戶,可目光卻是渙散,根本找不到凝住點。

門外忽然響起王力急驟的喊聲,陳繼饒正氣頭上,當即吼人,「滾!」

王力在外頭急白了臉,咬了咬牙,「隊長,有緊急任務!」

男人臉色一下沉冷得想殺人,他豁然起身,抓起地上的衣裳火急火燎地往身上套,「俏俏,你好好待在這兒,等我回來,我打電話請媽來照顧你,再也不攔著你,好不好?」

楚俏半點反應沒有,陳繼饒又折了回來,扭過她的下顎,見她這般無聲無息,他心頭也是憋悶得很,卻是鐵了心,「你說的,夫妻之間要互相信任。等我回來,我會把我的苦衷都告訴你,以後所有都不瞞你,你高興點,嗯?」

為了她,他願意妥協。

楚俏神情恍惚地睜開眼,眸子里一派失意,怎么也不肯開口。

外頭催得急,陳繼饒深深凝視了她一眼,霍然轉身大跨步走出屋子。

等楚俏從床上爬起來,已是過了一整夜,外頭殘陽如血。

屋里靜謐無聲,一片冷清。

她面無表情地抓起一件衣服,胡亂地往身上套,但越是著急,越是不得其法。

她手腕上還印著淤青,似在無聲地提醒著她,那是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專印章。

眼淚「啪嗒」一些砸下來,其實,她傷心的並不是他強行要了她,而是他冰冷的態度。

他怎么一下就變了,變得那樣蠻不講理,還像野獸般偏執強悍地迫著她!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糜糜的味道,楚俏精神恍惚,眼神哀弱。

楚俏面無表情地拖著散了架的身子往澡間走去,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她,幾乎站立不穩,扶著牆進了澡間,瞧見鏡子里的人一身的痕跡,不由失聲痛哭。

把身上清理干凈,楚俏又扶著牆,艱難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來,屋外已是陰暗沉沉,一如她此刻的心緒。

沒一會兒,勤務兵送了飯菜來,就放在窗戶邊上,許是男人交代的。

她卻是毫無食欲,呆呆地坐在桌邊,直到天亮,她也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爬起來木然地忘了一眼窗外,只見灰蒙蒙的一片。

王力再送飯來,見窗戶的飯菜根本沒人動,又她這般模樣,不由一嘆,默默撤了變餿的那一碗,擺上一份新鮮的,才道,「小嫂子,人是鐵飯是鋼,你不吃飯咋成?隊長晚上就該回來了,瞧見你這樣茶飯不思,我也不好交代呀。」

見她依舊不為所動,只好默然轉身而去。

過了許久,楚俏才呆愣地回過神,眼淚哭干了,她也想明白了。只因他說過,只待他回來就會把所有都解釋清楚,她決定再信他一次!

篤定了心思,她起身把飯菜端回來,又進了澡間洗漱,胃里泛起好一陣惡心。

高考前夕她壓力大,刷牙時總會泛惡心,也沒當回事,肚子雖很餓,但實在沒胃口,楚俏努力說服自己把飯菜吃完。

吃完飯,她也沒什么事,把屋子收拾一番,他走得急,恐怕任務很重,也不知有沒有吃飯。

她捏了捏手心,也母親和准哥也不知怎樣了,想著怎么也該過問一番。

楚俏直接打電話到鎮上的供銷社,一聽到楚鈺的聲音,她不由哭出聲來。

楚鈺聽著她語氣哀絕,似乎嗅出不對勁來,焦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你媽啥也不說,你們一個兩個都瞞我,小珺不跟我說實話,你也不聽話了!」

聽他話里的意思,母親似乎沒告訴他。

楚俏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冷靜下來才道,「爸,我就是高興壞了,邱老師說我被省城師大錄取了,等畢業以後就當英語老師。這么久沒見您和媽了,我想你們了。」

楚鈺本是半信半疑,不過一聽她真考上了大學,也沒多想,朗聲大笑,「俏俏,爸總算盼來你出息的一天了。你放心,你媽一早就來電話了,就怕你找不到她,說是中午過去找你。我還說你媽怎么神神叨叨,原來是想給我個驚喜。」

楚俏嘴里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意來,「我猜她是想偷偷接我回家,爸,您可不許說咱倆通氣兒了。」

楚鈺點著頭應了。

掛了電話,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呆呆坐著沒多久,就有勤務兵來知會她米月來了。

楚俏急慌慌地下樓,腳步毫無章法,總算在門外見到了滿目滄桑的母親,眼淚一下又忍不住要掉。

她拼命忍著,低聲喚了一句,「媽——」

米月心里也是泛著一陣酸意,應了一聲,拉著她道,「先回屋再說。」

一進了屋,楚俏就忍不住問道,「媽,准哥怎么樣了?」

提及吳准,米月心里狠狠抽痛,咬著牙道,「他還在醫院里躺著,但怎么也不肯說在哪家醫院。」

「您怎么不告訴我?」楚俏心里極為愧疚,這兩日她只顧著獨自傷心,卻沒想到母親正四處奔走。

瞧著她眼眶滿是血絲,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准是在外頭受累了。

米月心里也有她的苦楚,照理說,兒子和女婿鬧起來,她應該先跟女兒說才是,可一想到女兒好不容易忘了以前的噩夢,她哪里還敢刺激她?

事到如今,阿准已經不止被裴家人追查,她也知接下來的話對女兒而言太過痛苦,可也唯有狠下心來,才能保住女兒的命。

她把臉別過一邊去,艱難啟齒,但眼里透著無比的認真與堅決,「俏俏,阿准其實是你的親哥哥。」

晴天霹靂一樣,楚俏一下子就愣住了,根本沒辦法消化,清漓的眼眸充滿著難以置信。

怎么一下子,所有人都變了。

她面前的母親,面色嚴肅而正經,根本不似曾經和善甚至軟弱的母親,而是一副精明嚴厲的模樣。

她愴然開口,「媽——」

米月的心似乎被餓狼狠力揪扯一樣地痛,「俏俏,不管你認不認他,阿准都是你嫡親的大哥。現在,我鄭重地告訴你,你面前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你和繼饒離婚,跟我和你哥遠走高飛,二是你繼續留在繼饒身邊,你哥怎么都會護著你,但只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兩邊都是她最不願割舍之人,這哪是選擇?分明是要剜她的心!

楚俏清目睜圓,驚懼不已的心里抽得死緊,眼淚「嘩啦」一下迷了眼,一下抱著米月的手,嗚咽出聲,「媽,到底生了什么?您告訴我,快告訴我啊?繼饒好端端的就成了裴家長子?准哥為什么要追查他?還有,為什么要逼我離婚?」

活活把一對恩愛鴛鴦拆散,她又何其忍心?

米月也痛,只是她沒辦法,這幾年邵玉燕背後的黑勢力俱迅擴張,阿准本就勢單力薄,這次又遭到裴家的重創,還不足以與姓邵的抗衡。

他人在醫院里接連幾日昏迷不醒,一醒來卻什么也顧不上,只叫她帶妹妹走。

阿准一向清冷自傲,如今被逼到這個份上,她一個當媽的又於心何忍?

「那些事不該是你知道的,你別問了!」她耐心耗盡,幾乎是吼著,「俏俏,你醒醒吧,咱家配不上裴家!裴家把你哥打得半死不活,你說繼饒、不對,他裴縉澤將你置於何地?他費盡心思地隱瞞你,你還敢信他?」

「媽——」她緊握著雙手,言語里盡是驚恐,「我信他,繼饒說了等他回來,會把所有事情解釋清楚,他那么厲害,肯定能幫上准哥的。」

米月痛不欲生,「你怎么還是執迷不悟?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么?阿准是你親哥哥,當初要不是他把奄奄一息的你救回來,你以為你還有活命?他為了咱娘兒倆,活得都不像他自己了,你是要逼死他么?」

楚俏無力地倚著牆壁,淚如雨下,捂著心口道,「可是媽,我舍不得他,我這兒、疼,很疼很疼——」

米月痛苦地閉上眼,根本不忍看女兒涕淚橫流的臉,心里萬分掙扎,女兒的感情固然重要,可她無法眼睜睜看著兒子喪命!

她也信繼饒那孩子不是成心要害阿准!

可當年米家和吳邵兩家的恩怨牽涉到兩條人命,她最清楚那對jian夫yin婦有多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