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第四十一回:薛姨媽玉波流輾轉,王夫人傷怨思華年(2 / 2)

時候著往日的小輩親戚女子,來奸玩自己,連女兒也一並如是。雖然寶釵、鳳姐

自然護著,更發落她們姐妹去怡紅院掌」 綉衿館」 ,也算避免了尷尬,妥帖得照

應,也未曾有哪個小輩,真敢依著身份來凌辱自己與姐姐,但是到底是每見人都

羞得難以抬頭。

只她不僅天性聰明,而且事務里歷練來得通達,知道女兒也罷,鳳姐也好,

其實只是弘晝一介玩物,憑身子容貌愉悅王爺求存罷了,若想在園子里當真安生,

或者更有些其他想頭,比如問問族人下場,唯有取悅弘晝一途。她不比寶釵閨閣

處子,也知道些世上的荒唐事,見弘晝的安排,便知弘晝必喜禁忌,頗好荒淫奇

趣,當愛折辱佳人魂魄以為悅事。這等事體必然羞恥,她一則難於女兒盡言,二

則也不好與姐姐商議,其實心下已經是百轉千回想過此事。自己單憑容貌顏色,

憑弘晝一淫也就罷了,要真正用心取悅弘晝必難如意長久,唯有用心體味弘晝之

喜好厭惡,才得自保。

此時聽麝月一句」 太太」 出口,弘晝小小一斥,她心下卻已是一盪,王夫人

固然是天真羞慚,她卻更知其中之味,便品著,弘晝必愛聽她這等昔日貴婦人自

賤自辱,一時間,鼓足了勇氣,卻是終於款款低聲開口:」 主子責的是。麝月姑

娘不好再妄稱的我們姐妹如今哪里是什么太太,不過是園子是粗使賤奴

這一句話,仿佛也點醒了身邊的王夫人,那王夫人忍淚已經支持不住,微微

低頭仿佛要叩頭下去,亦是輕聲應和道是:」 是賤奴們不知怎么自稱方是

求主子訓誨」

弘晝見她二人如此臣服識趣,不由哈哈一笑,他身上畢竟酸楚,何況自己身

份自然是享用為先,一時被二人色相所迷略微有些恍惚,此時醒來,自然更也不

只圖個舒服,便就身上往那鋪著厚厚濕濕的棉巾上一屁股大大咧咧一坐,

聽兩姐妹自稱」 賤奴」 ,想想這一對姐妹昔日的身份尊貴性情貞潔,不由心下自

有一番得意。

那龍驤浴盆此時與其說是一個浴盆,不若說更似一個木桶蒸架之」 床」 ,他

大大咧咧這么一坐,頓覺屁股底下滾滾的燙熱濕潮就奔涌上來。一時連臀骨內酸

楚都仿佛被蒸酥了,痛楚楚麻癢癢得說不清甚么滋味。而腹下欲火更甚,但覺自

己那陽根已經硬邦邦將小褲頂得高高的,偏偏這等欲火與那純粹被男女風月催動

之情欲略略有些不同,多得幾分骨骼鑽心,少得幾分喘息緊張,想來必是那浴盆

底下大盆中所滾之湯水中有那一等奇香異髓。

那內里小浴盆如床一般,卻是略高,弘晝兩條毛腿此時盪悠悠已經難以著地,

只在邊沿上晃來晃去,他斜眼瞧著見腿邊兩個婦人白肉兒嫩生生嬌滴滴,一個紫

紅胸兜豐腴肉感,一個月白抹胸精致柔媚,而兩條雪熙熙的肩膀上,兩片白膩膩

前胸上俱是掛滿了水珠,那王夫人姿色更甚卻是一副無有主意哀羞順眉之態,這

薛姨媽卻是魅浪體豐動人心魄,再見那薛姨媽胸前那條被肚兜遮掩一半卻清晰深

刻之乳溝,一時不由童心虐心俱起,將自己的腳丫就著最近的薛姨媽的前胸一條

深幽的乳溝里捅了上去。

那薛姨媽想頭里雖然已是想了千遍,就備著由弘晝淫辱身子,等到真的自己

那要緊的所在,一對美肉夾緊之處,被弘晝的腳丫一觸,卻到底難抑種種羞恥屈

辱,鼻子一酸,幾乎要墮下淚來,喉頭一緊,更幾乎要恥吟出聲。心中默念此乃

命數禮法,不得不從,到底不敢躲閃,明知自己這一對美奶兒,終於是要侍奉除

了昔日丈夫之外的男人,這等羞澀失節之辱,乃是前緣孽定,死死咬牙忍耐。偷

眼一瞧,更是悲從心頭來,原來那弘晝用足如此抵玩自己胸前乳波亦就罷了,偏

偏眼睛卻瞧都沒瞧著自己,竟然是看著一邊跪著得王夫人。只仿佛這小小一褻玩

動作,不過是隨興為之。更透著兩姐妹只如玩物等類,隨賞隨瀆罷了。再幾下捅

動自己的乳波,那奶兒如今只是松松箍在肚兜之下,如何禁受得起,頓時隨著弘

晝的足辱,盪漾起陣陣魅惑波浪來。偏偏那弘晝仍然不瞧著自己,仿佛根本不是

在品玩自己這等絕色貴婦之胸乳,而是在隨意玩弄甚么玩具一般,又幾下,竟然

將足弓略略斜著,就著自己的兩乳之間夾著的肉縫溝谷,插抵了進來,邊是深挖,

邊是淺索,仿佛是在摳弄甚么所在一般。略幾下,她畢竟是十余年不曾赤身見得

男人之曠女,但覺胸前傳來陣陣的酸軟,與腦海中一片哀傷的羞憤,參雜在一起,

再也忍耐不住,微微一聲」 嗯」 的嬌吟輕輕自口鼻中傳出。憑她再怎生想過今日

之事,真的此時一聲恥聲出口,到底是幾十年豪門誥命的身份,頓時覺著無地自

容,終於低下臉蛋去。

偏偏那弘晝也不知怎生想的,一對粗壯的腳丫越發虐待似得只是捅摳那薛姨

媽胸乳玉波,卻似乎沒有聽到薛姨媽那嬌吟軟聲,只仿佛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

理所當然,似笑非笑開口,開口口吻雖是平和,卻是一番言語折辱,只道:」 這

園子里,自然沒什么奶奶太太,夫人姨媽,便是要作奴兒一等,也要本王看得過

眼才是鳳丫頭讓你們兩個老天撥日的賤貨,以為自己有點子皮肉姿色,脫成

這樣子跪這里做什么想做本王的奴兒么你們覺著自己也配」

地上那王夫人聞言,淚珠兒頓時順著兩腮滾滾而下。她是自小金陵出名的美

人兒,王府之掌上明珠,年輕時也自矜論起容貌體格,門第根基,自然是上上之

等。家中教養,總是女德貞倫,守身如玉,不妒不驕,寬厚養性;年輕時合府上

下,便都贊是個至純至善的性子,雖然其妹體態妖嬈多姿更勝半籌,但究竟以顏

色氣質品之,仍稱為府內無雙。憑多少公子王孫踏破了門檻,其父母也未曾輕易

許人。挑來撿去,總是那榮國府二公子賈政,侯門世族,頗好詩書,大有祖風,

才成就這段姻緣。自嫁入賈府為新媳婦,也有那一等世人擠眉弄眼,半妒半羨稱

賈政撿到一個天仙,不定怎生受用。

只是那賈政卻是一臉君子相,雖初時亦為自己絕代容貌體態所動,卻是天性

里的儒生氣,亦不肯越禮妄為,夫妻之間,親昵狎愛有限,禮敬矜持常存,只是

一味齊眉舉案,相敬如賓,在床笫之上,卻是謹慎善行的。她閨閣少女,亦只有

羞顏承受,便是不足,每每想到都是臉紅羞慚,如何又敢多貪。其後,懷胎十月,

誕下麟兒,取名賈珠,數年後元月初一,更生了一個粉琢可愛之女孩兒,取名元

春,自此在族中自然揚眉。這一子一女卻繼承母親容貌,均是清秀嬌麗,世人難

及的品格兒。她既自小受教,又夫敬子孝,此時天倫怡樂,操持家務,執掌賈府

內堂之事,熙熙融融難以盡言。那賈政卻是個道貌的,雖先後亦娶了兩房姨娘,

也是平平相待,與那王夫人,同房更是越發稀少了。後近不惑之年,終於又懷胎

誕生一子,取名寶玉,雖然頑劣古怪,卻才貌情分十分難得,中年得此子,自然

更愛若珍寶。不想無常欺凡,那長子賈珠於那二十歲上早亡,只留下寡媳幼孫,

本是令王夫人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之事;後卻又喜元春竟然得選秀女,更蒙聖寵,

正所謂鸞鳳一飛,光大門楣,不幾年,更是晉位為妃,隱隱成為寧榮兩府之內闈

根基,除卻安慰心懷,得意於女兒高貴顯達之余,她偶爾悶時,也是偷偷想來:

必是女兒繼承了自己這等婀娜體態悅人容顏,怕不是亦有自己年輕時那一等最是

迷醉男子之發膚、脖領、胸乳、腰肢、玉臀、修腿、美足,清白身子,枕席承歡,

風月雨露,方能博得聖寵,想到這一節,倒好似聊解自己新婚時風月恩愛未曾盡

興宣泄之憾。每每想到此處,憑她白日里端庄寧靜,高貴大方是為賈府誥命夫人,

到了夜間,也難免有那自我慰藉之事,只是她歷來純真無暇,自持又是貞潔賢惠,

若有一二次那等指尖告慰之事,竟總不免仿佛做了什么愧事,倒要自責上好幾日。

本來是時光靜好,歲月如梭,她自然是安靜穩重,做她的榮國貴婦,便是族

中事務,也漸漸都交由自己的侄女王熙鳳打理,她只訓兒弄孫,妯娌閑話罷了。

不想人近半百,賈、王兩家竟然於那時局上壞了事。女兒被打入冷宮,丈夫兒子

更是切切有滅族凌遲之禍,她雖是不諳世事,到底也有所聞,那一等罪余人家,

適齡女子或被姘刑遭辱而死,或充為披甲人之奴固然是常事,自己這等長輩女性,

更是絲毫沒了下場,不過是隨便找個牢獄,供那等下賤囚犯兵丁,胡亂奸污強暴

一番後或殺了。她驚懼之余,又是個沒主意的性子,只怕給族人添罪,到底也不

敢自盡。後來不想天上掉下個和親王,居然筆尖勾勾,救了一族滿門,雖是拘了

上下多少女孩子為性奴去,到底也是常事。王夫人此時如何還顧得這些,只是僥

幸感恩其丈夫兒子非但沒有凌遲之事,連死罪都饒了。她自己雖是華齡,不能被

王爺瞧上,只是發配到宗人府為奴役,卻每日已經是感恩念佛,只願丈夫兒子逃

得性命罷了,自己受些子苦已是末節之事。只及後來妯娌邢氏過世,才添了許多

驚懼。不想又和妹妹一起被被接回了大觀園里為奴。回園子卻已不是昔日之太太,

竟然是身份連小輩丫鬟都不如的末節賤奴了。當真惘若隔世。

王夫人之心思,卻與那薛姨媽略有不同。其實世人皆是如此,富貴得意時,

六親九眷遍及惠澤。只有到了那生死關要時,方知人心,最最掛懷的不過還是父

母、夫妻、子女三件為人倫至情,那姐妹兄弟便略為次之,若是其他親眷,其實

已經是淡而不及了。薛姨媽丈夫早喪,其實知道兒子已經伏誅,一心一意唯有一

念,不過是其女兒寶釵,既然那寶釵入了大觀園,便此生定為王爺之禁臠,再無

他圖的,雖說注定母女同侍一男,羞恥無方,奈何事已至此,能母女同一處安生

得幾日,已是意外之喜,偶然念及得,便是薛家唯剩的幾個幼童,只一個薛寶琴

也在園子里,還有一個薛蝌,只到底是子侄輩,一時也顧及不上念想,拼著和姐

姐、女兒一同丟了貞潔,失了尊嚴,拋了羞恥,也不是那一等羞臊之事,聊以度

日亦就罷了。王夫人卻多有不同,論起來這園子里雖說往日是自己當家做主之地,

此時除了鳳姐略為親厚,回來一轉,除了妹妹相伴,竟是瞧著個個陌生,往日里

迎春、探春、惜春固然以母事之,到底並非己出;金、玉釧兒雖然忠心耿耿,到

底只是丫鬟;何況此時之境,自己更當以主侍奉這些往日小輩。還一個李紈,又

終歸是媳婦。自己心中所念之幾人,頭一個卻是孫子賈蘭,並一對子女寶玉、元

春,連丈夫賈政在內。只這幾人,卻一個個都只怕生死難見。論心機,王夫人本

是個天真性子,是那薛姨媽深沉,只此時論心事,卻是王夫人多思多念。

自入園子,姐妹皆非愚鈍,若不是以女色事之,如何能有這一線之明,雖感

念自己貞操節烈一生,到了這把年紀,居然反而成了性奴賤婢,隨時候著被男子

奸玩之事,更有那姐妹、母女、姑侄、婆媳同事男子之倫亂羞辱,到底也算一條

生路。也知必是那鳳姐、寶釵拼了多少貞潔遭破,身子被奸,心地酸楚,魂魄折

辱,多少次小心翼翼,取悅侍奉主人弘晝,才換來二人平安入園子,姐妹二人都

多次計較,也與那鳳姐、寶釵求告,但求能有機會接近弘晝,蒙求寵幸。這才有

了今朝姐妹二人,褪了衣衫,在這里跪了候著弘晝,侍奉沐浴之事。

只真到了這當兒,這王夫人天性里養就的大家閨秀之質,性子更是純真,一

路羞澀之意越盛,她比薛姨媽心中掛念哀恥更多,自跪了小半個時辰,便抽抽噎

噎哭了起來,哀於命運多劫難,悲於子女多別離,傷於貞潔難維持,恥於肉體將

受辱。那薛姨媽本就勸慰了半日。此時弘晝進來,當口就是斥她」 老天撥日的賤

貨,以為自己有點子皮肉姿色,脫成這樣子跪這里做什么想做本王的奴兒么

你們覺著自己也配」 頓時,那恥,那憤,那自慚形穢,那悲哀羞辱都齊刷刷

涌上心頭來,想想自己,往日家何等尊貴清潔的身份,如今這等年紀,居然要同

那少女一般,以皮肉色相示人,唯唯諾諾惶惶恐恐,只盼著主人來奸污羞辱自己

一番,好換取平安,又心下揣揣,安知主人不是嫌棄自己年華漸杜,更沒個羞臊,

同親妹妹一起侍奉,只盼用這等沒臉子壞人倫的行徑,發得主人些許情欲,以盼

主人多施凌辱,當真是不知廉恥,怎一個」 賤」 字了得

欲知王氏姐妹如何答對伺候,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十八姊妹金陵蕊

半百天倫禁園歸

紅顏本已黃粱夢

奈何荒唐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