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無極秘譜(1 / 2)

紅樓遺秘 迷男 3012 字 2020-11-15

第三十九回無極秘譜

羅妍身子麻軟口不能言,耳邊「呼呼」風響,顛簸中已覺暈頭轉向,忽覺白玄由高處落地,睜目一瞧,竟是到了一個荒園子中。

只見園中樹木甚多,卻是枝椏橫生,遍地腐枝敗葉,兩邊游廊微有坍損,階前雜草橫斜蓬亂,牆上青苔已腐,污成塊塊黑斑,四下靜無人聲,一派荒涼凄楚凋零敗落景象,著實陰森可怖。

羅妍驚急交集,心思飛轉:「都中可謂寸地寸金,荒廢的地方極少,這兒會是哪一處呢?」

白玄夾著赤裸身體的美婦人,轉過一座小假山,來到一間大堂前,只見門楣上歪斜著一只大匾,書著「三朝元司」四個大字。

羅妍恍然大悟,原來這兒是前大內司庫丁翊的府第,因被查出監守自盜與私藏聖品數般大罪,已被朝庭滿門抄斬,他這府第占地數百畝,建築巧奪天工,刑部三年前便貼條封存,卻不知為何,至今仍未被征往他用,都中百姓皆聳言私傳此處日久生精,已聚了許多鬼狐污穢,弄得更是無人敢近。

羅妍心凜道:「這采花盜果然狡詐無比,竟尋此官封之地為其巢穴,即便是有人想到,誰又敢冒那砍頭的大罪進來搜索呢!」

白玄踏階而上,一腳踹開虛掩地大門,摸黑而入,卻似十分熟悉,毫無磕碰地轉過十幾間房屋,來到一處,不知做了什么,只聽扎扎聲響,又往前行,卻是斜斜向下。

這段路更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羅妍鼻中嗅著絲絲腐物氣味,冷汗涔涔膩出,忖道:「莫非是進了地下密道?我若死在這里頭,連鬼都不知。」

白玄走了甚久,忽地停下,又不知怎么弄,似開啟了一扇鐵門,進到里邊,「啪」的一聲,將婦人重重摔在地上。

黑暗中突有厲聲嗥嚎,似人似獸,震耳欲聾,仿佛就近在咫尺,隨時會撲過來噬皮啖骨,羅妍唬得汗毛皆豎,無奈身子癱軟如泥,哪能逃開。

忽然一點光亮耀起,原是白玄尋出一盞油燈點了,羅妍這才瞧清四周情形,但見屋角蛛網密布,除了數張桌椅一張草席,再別無他物,前面壁上嵌著數扇小門,那凄厲嗥聲似乎便是從其後傳來。

白玄倚坐在桌緣,抄起桌上的酒壇子倒了一碗酒,數口干了,面無表情地俯視地上的雪膩婦人半響,突然探身解了她的麻軟兩穴。

羅妍搖搖晃晃地站起,滿臉驚恐往後退開數步,雙臂抱著酥胸,嬌軀打擺子似地哆嗦個不住。

白玄倏地摔了酒碗,踏步上前,又飛手往花底一抄,卻是拽住了婦人蛤心的玉蒂,朝下狠狠一扯,道:「你怎么不叫了?」

羅妍立時彎腰跪地,只覺嫩蒂幾被他扯斷,痛得朱唇皆白,連珠價地顫道:「郎君饒命。」

白玄想起殷琳平時本待他極好,今日卻對冷然親近溫柔,心中大恨,赤眼罵道:「賤女人!你們一個個假裝待我好,心里卻都打著另外的主意。」

羅妍見他神色猙獰可怖,心膽俱裂道:「郎君饒命,奴家一時糊塗,再也不敢啦。」

白玄仰首望著屋頂,喃喃道:「女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這時又聽那嗥聲吼起,羅妍這回才聽清楚了些許,原來竟是人語:「女人!

有女人么?給我快給我!「白玄心中一動,朝對面的鐵門邪笑道:」不但是女人,還是個關著屁股的大美人呢。「

那嗥聲狂吼道:「快給我,快給我,給我噢!」聲音凄厲困苦,令人毛骨聳然。

白玄走到一扇小門前,伸手拉開,羅妍把眼瞧去,不禁唬得魂飛魄散,只見那門後鎖著一披頭散發的男人,眼中赤絲布滿,瞳孔大大凸出,筋骨干枯萎縮,仿佛便是那地獄里被百般熬煉的色中餓鬼,樣子比剛才的白玄還要可怖上幾分。

一見到赤身裸體的美婦人,整個人便拚命往前挺來,只因被繩索緊緊綁住,掙扎良久,始終無法如願。

原來這人正是「無極yín君」韓將,白玄將他擒獲後,欲逼其交出千面王所著的《無極譜》,無奈他卻始終不肯,白玄便施以「鳳凰涅磐大法」中專折磨人的「三昧真炎」,不想其意志極堅,體內水份被蒸去大半,筋骨亦幾被炙壞,竟仍能苦苦支撐,白玄不見效果,又將從「再世yín僮」王令當身上搜出的數種極利害的yín葯,一股腦加於其身,以期用情欲來煎熬他。

韓將脖頸長伸,眼勾勾地望著羅妍的雪膩身子,嘶嗥道:「快給我,我要女人啊!」

白玄初嘗雲雨滋味,意猶未盡,加之又恨羅妍想逃,本打算將她帶回這隱蔽的窩巢大肆奸yín折磨,但此刻見了韓將的情形,遂改了主意,一把抓住婦人雲發,將其如花容顏揚起,笑道:「你瞧她美不美?」

羅妍眼睛接到那餓鬼的目光,身上雞皮疙瘩浮起,慌忙緊緊地閉上雙眸。

韓將身受數種極其利害的yín葯煎熬,此刻便是來了一個丑婦,也能令他如飢似渴,聲嘶力竭道:「不要折磨我了,把她給我!給我呀!」

白玄俯身,以指劃過婦人的梨形美乳,微笑道:「只要你把《無極譜》交出來,她就是你的,立刻痛痛快快地玩一回,你生為江南第一采花大盜,末了做個花下之鬼,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羅妍聽了白玄的話,驚恐萬分地尖叫道:「不要不要!不能把我交給他,求求你!」心想要是到了那人的手里,只怕片刻間便會被他撕成碎片。

白玄哪里睬她,轉首對韓將道:「怎么樣?」

韓將之所以能堅持,全在於明白交出《無極譜》之時,便是自已的死期,但他被三昧真炎與那數種yín葯熬煉了兩天兩夜,身心已處崩潰邊緣,此際兀見到一個寸縷不掛的美婦人,意志終於完全耗盡,頹聲道:「算你毒,那《無極譜》就藏在通元客棧屋頂正心處的瓦片底下。」

白玄強壓住心中的興奮,輕聲問道:「真的么?」

韓將道:「絕無虛假,一到都中,我便將它藏在那里了,快把她給我!」

他盯著羅妍,聲音都顫了。

白玄笑咪咪道:「好吧,那待我先去瞧瞧,若是你沒有騙我,回來就讓你快活。」手上疾點,又封了羅妍身上昏、麻數穴。

韓將慘嘶道:「回來?我能堅持到你回來么!我絕無騙你!」他與「再世yín僮」王令當搭檔甚久,深知那幾樣yín葯的利害,不見女人還好,一旦見而不御,只怕心腦處的血管半炷香內便爆裂了。

白玄笑道:「老實說吧,我也知曉到了這田地,你大多不會騙我,但……」

他指著暈迷過去的羅妍,接著說:「但她是我的頭一個女人,怎舍得真的交與你呢?」轉身便朝門口走去。

韓將雙目暴裂,心知大限即到,狂掙狂嘶道:「好!好!天底下數你最最狠毒,我定化做厲鬼來……來尋你!」可憐他身上數處要穴被封,只余尋常力氣,連那些普普通通的繩子都掙不斷。

白玄仰首狂笑道:「待我得到變幻無窮的《無極譜》,再練成鳳凰涅磐,到時嘛,哈哈!莫說鬼,便是神仙找來我也不怕!」語音未結,已摔門而去了。

韓將猶自地室里狂嗷不往。

都中地處偏北,極熱過後,不過短短的數日間,天氣悄已轉涼。

這日近午,寶玉從塾里放學出來,忽聽秦鍾道:「先莫家去,我姐姐說珍大奶奶糟了些老鵝掌與鴨信,極是爽口的,喚我過去吃,你也一塊過去吧?」

寶玉自從和秦鍾沾惹了鳳姐兒後,與之更是如膠似漆,又聽他說及秦可卿,心中一動,遂答應了,命小廝回府報知,兩人便同往寧府而來。

可卿本以為只弟弟一個人來,不想後邊還跟著個寶玉,忙招呼他上房安坐,張羅擺上果品點心。卻早有人報知尤氏,又轉請到她那邊屋里。

尤氏聽說寶玉想嘗鵝掌鴨信,攜了他手笑道:「又不是什么希罕東西,卻叫這小孩子騙過來,若是想吃,告訴我叫人送過去不就成了,幸好天已涼了些,要不老祖宗准得心痛哩。」

寶玉笑道:「有好些日沒過這邊來了,正想瞧瞧大嫂子呢。」說這話時,眼睛卻不覺望向可卿。

可卿本來大方,只當這寶二叔是個孩子,但自從那日荒唐夢過,心藏羞澀,見他看過來,臉上微微一熱,忙轉首瞧往別處。

因不見賈珍,寶玉又問:「大哥哥今日不在家么?」

尤氏道:「一早就出城與老爺請安去了,也不知還忙些什么,卻到現在仍未回來。」命人端上鵝掌鴨信來與寶玉嘗。

寶玉與秦鍾吃了幾啖,只覺十分香脆可口,眉花眼笑道:「好吃好吃,大嫂子親手糟的么?」

尤氏點點頭,笑道:「若是合味口,日後我叫人送些過去,不知老祖宗吃不吃得動,否則也弄些與她嘗嘗。」

寶玉道:「須得最嫩爛的才吃得。」

可卿笑道:「吃這些,若有酒相佐才更好呢。」尤氏聽了,忙喚人去灌了最上等的酒來。

寶玉邊酒邊食,果然味道更美,吃得口滑,不覺多飲了幾鍾,這時他身邊沒帶一個丫鬟婆子,幾個跟來的小廝又在二門外歇候,而尤氏可卿婆媳倆又是主人,誰會去阻攔他。

直至可卿見他眼圈微紅,才道:「寶叔下午還要去學里,莫醉了才好呢。」

一語提醒了尤氏,也道:「對對對,喝了不少哩,該吃點飯下去。」忙命人撤掉酒,去換了些湯飯上來。

寶玉與秦鍾飯罷,肚里的酒涌了上來,不覺有些醉意,雙目乜斜困倦,尤氏見狀便道:「別回去了,就在這邊睡一會,反正下午還要去學里。」

寶玉點頭應好,可卿對婆婆道:「交與我就是了。」尤氏素知這兒媳辦事最妥當的,自是放心。

可卿便命丫鬟婆子扶了寶玉秦鍾兩個,往後邊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