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艱、險、江湖路(2 / 2)

斬天斧 柳殘陽(偽) 9151 字 2020-12-23

於是,玉莖在楚秋瑩陰道中泡了一會兒之後,楚秋瑩感覺下體那火辣辣地感覺已經逐漸消失,繼之而起的是陰道中的酥癢,情不自禁,她下意識地主動慢慢地前後推動起來。

「瑩妹妹,不痛了?」

「不痛了,興哥哥,你快動吧。」

宗興聞言,笑道:「得令,娘子。」

說完便用手扶在她那雪白的雙股上,腰部徐徐挺動,玉莖便慢慢地開始在陰道中抽送起來。持續了五十余下,楚秋瑩輕聲道:「興哥哥,你再用點力,將速度加快點,好不好?」

「是!就這樣。啊……啊……還可以再快點……啊……啊……好舒服……好快活……興哥哥,我一點不痛了,我真得好爽好爽……嗯……啊……我從未想到干這事會這么快活,啊……啊……興哥哥……我要上天了……啊……啊……我快死了……啊……再用點力……再用力……」

「瑩妹妹,男歡女愛本是人生中最大的樂趣,這事,更是樂趣中的樂趣。

「嗯……嗯……啊……啊……興哥哥……我怎么體內會噴水啊?」

「小心肝,這不叫噴水,這種現象,在干這事時,女人稱之為『丟』,男人則叫『射』!」

「興哥哥,那我可以丟幾回?」

「你想丟幾回就丟幾回。」

「那你呢?」「我嘛,我的小心肝要我射,我便射。」

「興哥哥,你射了之後我又會怎樣?」「小心肝,我射了之後,肉棒棒便會要睡覺,不能再插你了。」

「那我不許你射,我還要再多丟幾回,我第一次便要享受夠,啊……啊……興哥哥……我好開心……好舒暢……啊……啊……我又丟了……」楚秋瑩這么興奮地歡叫著,宗興則又溫柔又快速地不停抽送著,他讓她一次又一次體會到做女人的滋味,使她盡可能歡快、滿足。

性愛,的確是人生樂趣,性交時的男女的感受,飄飄欲仙來形容,最為恰當。

「周王夢游會神女,巫山雲寸侍檀郎。」此刻的情趣,正是詩中的妙景。他們第一次尋歡,沒有瘋狂的激情,只有溫柔的愛撫遞送,終於,在兩人從極度滿足中恢復過來後,楚秋瑩忽然靠在宗興結實的胸膛上咽嗚起來。

山石之前的地上,落紅片片,鮮艷奪目,引人暇想。正是「頑石權充三生石,海誓山盟定情緣。」宗興知道女孩子在這個時候,動情輕泣是十分正常的現象,他不住在她耳邊柔聲細語,安慰她、開導她,讓她安心。「興哥哥,你會不會以後不要我。」她輕咽著嬌聲問,動人嬌態,我見猶憐。

「傻丫頭,我不要你要誰,你忘了我們前世姻緣今生續。後世情絲仍相連,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除非你不要我。」「不會的,你是我的男人,我決不會離開你。」她堅定地說。

「你是我的妻子,我更會全心全意來愛護你。」

「興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愛我,疼我,我知道還有一個姐姐,以後可能會更多,我不求你的全部愛心,只要你心中有我所占的那一小半就滿足了。」

「瑩妹妹,你放心,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沒人能取代,今生今世,你只屬於我一人。」「興哥哥,我們回房去好不好?」「「小丫頭,嘗到甜頭了,是不是還想要?」他知有意改變話題。「你專門欺侮人家,我是怕我們現在這個模樣,讓人看見了那么難為情。」她嬌聲道。

「這里不會有人的,瑩妹妹,我們再溫存片刻再走。」「不嘛,人家要嘛。」

「好好好,回房去,要不要我替你穿衣服?」

「才不要。」她嬌聲說完,從他身上坐起,准備起身穿衣。

玉足剛落地,腿根部傳來的脹痛讓她忍不住哎喲出聲。「怎么了?瑩妹妹?」

宗興明知是怎么回事,但故意笑問。

「都是你欺侮我,弄得人家好痛好痛。」她嬌嗔。

「瑩妹妹,先苦後甜,始痛終方樂嘛!這可是你說的。」

「不跟你說了。」她嬌嗔含羞地迅速穿好衣裳,系好裙帶,理了理零亂的秀發,望著山石前的片片落紅,臉紅似火燒,趕緊移目,不敢再多看一眼這些讓她向少女時期告別的殷殷落紅。

這段山石緣,確定了宗興和楚秋瑩的真正關系。出於一種男人的責任心,也為了讓楚秋瑩知道自己對他的重視,宗興正式向楚秋瑩求婚,決定迎娶,因此先勸姑娘家回娘家去。

有了宗興的婚約,楚秋瑩知道此身已有歸宿,但畢竟是私定終身,再怎么說,在父母面前總要說得過去。因此,她也很重視宗興的建議,更何況,這段日子以來,她對宗興有了很深的了解。知道他的為人向來是言出必行。她知道宗興不會騙她,也沒有理由騙她。情侶之間,講究的是相互信任,她無條件地相信他。

一想到自己再過些日子就要堂堂正正成為宗夫人,楚秋瑩很幸運自己找到了一個好歸宿,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一把精致的「幻電」短劍,交出了姑娘的信任心,一條宗興隨身佩帶的珠鏈,帶走了他對她的承諾。在楚秋瑩的千叮萬囑中,陰陽雙煞護著少主踏上了返家旅途。

送走未婚妻,宗興的內心有一種莫明的空虛感。

分離,本就是讓人牽腸掛肚的憾事。

情人之間的管別,更能給人帶來刻骨銘心的相思。

冷寒雪,楚秋瑩二人的倩影,一閉上雙眼便在宗興的眼前浮現,這種感覺告訴他,他已經是實實在在,千真萬確地愛上了這兩個姑娘。

「富貴錢庄」向來與「盛昌船行」有生意上的往來,林定一與宗興多多少少地見過幾次面,稱得上有一定的交情。林定一的六十大壽,宗興當然要親自去拜壽。

這天,正是林定一的壽辰之日。禮品昨日便派人送去。今天,宗興決定單身赴宴。基於日前的非常時期,宗興作了應有的防身之備。

由船行出城到小嵐園赴宴,前後共有十五余里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腳程快的話,一個時辰足夠了。

申牌時分出了城,大官道上車馬行人不太多,宗興藍衫飄飄地泰然趕路,不急不徐地西行。步行,是素來養成的習慣。以往每次外出,不管遠近,他從不用坐騎,只用雙腳趕路。

這一段官道上,行道樹雖多,但道旁村落店鋪卻是少得可憐。

趕了七公里路,前面路右出現一座簡陋的歇腳亭。里面有茶水供應。這時候,大官道前後無人,歇腳亭中也沒有人。

等宗興接近至十余步左右,歇腳事後面轉出一個紫色輕裝的中年人。

中年人約摸四十左右,身材修長,加顯精瘦,消瘦的臉龐給人一種精悍的感覺。一雙不帶任何表情的山羊眼木然地注視著宗興。左手持有一柄連鞘長劍,腰際掛著一個血紅色的大革囊,里面鼓囊囊的,行家一眼便可知道里面一定盛有不少的殺人法寶。

宗興僅看了紫衣人一眼,沒有理會,僅善意的點頭含笑示意,沒有了享歇息的打算,繼續泰然而行,准備超越。

相距還有五步,紫衣人已擋至了官道中間,持劍的左手伸前虛擋,很明顯地擋住了去路。

山羊眼緊緊地盯著宗興,紫衣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陰森森殺氣,真是震懾人心的威力,令人一見即心底生寒。

宗興心中一動,駐步不前,一種為自保而散發的本能殺機,從那雙又黑又亮的虎目中濃厲地涌現出來,陰森冷沉地同樣通視著紫衣人。

「干什么?」宗興語氣十分陰沉:「閣下該不是攔路打劫吧?」

「如果你是煞星宗興。」紫衣人陰笑著道:「那就不僅是打劫,而且還要殺人。」山羊眼中看不出任何神色變化,一點也不為記亮的冷森而有所反應,似乎他的雙眼,永遠也不會告訴別人他的心願與動機。

「你認識我?」宗興略顯奇怪地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我會走這條路?」

「是否認識你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證實你是我所要等的人就行了。」紫衣人橫到抱肘而立:「我這種人辦事,對於准備工作十分重視,准備充分,也就摸清了敵方的底,知己知彼。雖不至百戰不勝,但至少成功了一半。」

「你是向我挑戰,還是與我有仇。」

「我既不是向你挑戰,也與你無冤無仇,但卻要殺你。」

「為什么?」

「因為我是殺手,職業殺手,通常殺手殺人,是不需理由的。」

「哦!原來閣下是名殺手,不錯,殺手殺人的確不需理由。但每一個殺手都有他們的名號,你這位殺手仁兄,江湖上怎么稱呼啊?」

「血幽靈常森,你聽說過這空虛名號嗎?」

「沒聽說過,陌生得很。因為在下剛出道,對許多江湖名人都不認識。」

「你注意了,我這人與別的殺手不同,我殺人之前,一定會通知對方,讓他死得明明白白。我要出劍了,你有沒有兵刃?」紫衣人的口氣充滿自信。

紫衣人——血幽為常森手中長劍一出鞘,整個人便籠罩在一團詭異的氣氛與凌厲的殺機之中,山羊眼的眼神變得陰森,狠毒。

一探手,宗興取出了幻電短劍,對方殺機太凌厲,他不敢托大,幻電短劍出鞘,劍身有如一泓秋水,劍尖閃爍著一道無形的寸長冷芒,看不見,但能感覺得到,不愧為神兵寶劍。

「好劍,劍長兩尺,天下十大神兵中短劍只有兩把,你這柄劍身閃著冷電,一定是幻電神劍。」血幽靈賣弄地說完,持劍立下門戶,殺機更熾:「現在你手中有劍,我要出招了。」

「閣下好見識。」宗興冷冷地說道,他左腳前移,幻電短劍下垂,馬步不丁不八,持劍的手也似乎毫無勁道,他接著道:「你隨時都可以進招……」

語氣似乎有點托大,語未說完,血幽靈已劍發似奔雷,行空前猛烈的攻擊,氣勢磅礴,出手便是七十七劍,劍涌千層浪,每一劍綿從正面攻擊,風雷驟發,勇悍絕倫。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間,他的七十七劍象是同時揮出,不但出劍的速度快得驚人,御劍的內力更是駭人聽聞。一流高手立下的嚴密防護網,也決擋不住血幽靈走中宮強壓破網而入的雷霆一擊,怪不得他敢說他從不出手偷襲,憑他這手劍法,這份內力,的確不需要偷襲。

「錚錚錚錚……」一陣驚心動魄的金鐵交鳴,似千萬顆明珠一齊撒落於同一塊玉盤中,火星飛測象煙花齊放。顯然,血幽靈手中劍也是寶劍,不然絕不敢以劍與幻電神劍相互撞擊。

攻者狂猛,封的人卻嚴密,穩沉。

宗興紋絲不動,手中幻電神劍信手揮動。在他身前形成層層劍幕,將他的身形重重裹住。護住中宮,御劍的內力同樣沉猛。來一劍封一劍,任由對方盡情發揮,沒有回敬一劍。

血幽靈七十七劍全部攻出,宗興封擋震開他的七十七劍,不待他攻出第二招,宗興回敬了一招。

但見他身形一幻形成九個一模一樣的人形,九個幻影同時出現,卻是在九個迥然不同的位置上,每個幻影攻出了九劍,九九八十一劍自八十一個不同的角度,以捷逾電閃的奇速攻出,森冷的劍氣直逼腰肋胸腹。

血幽靈心頭大駭,當即毫不猶豫地揮劍形成劍山保護自己。但當他發覺他閃電般所攻出的八十一劍完全是出自八十一道有形無質的幻影,一道好似來自虛無蒼穹中的寒光,閃電般地到了血幽靈的右脅之下,那種奇幻迅速的程度,是絕非人所能閃避的。

血幽靈伸入暗器囊的左手還沒來及抽出來,幻電短劍已毫無阻礙地從他的右脅貫入攪動,護體神功在這種以神功御發的神劍之下象摧格拉朽似的瓦解。剎時間他的內腑成了一團糟,右脅出現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他丟劍以手拉住傷口,左手扣住的一把雙縫針無力地向地面跌落。他驚恐的望著宗興,口中異常吃力地道:「你……你有……有幾把劍……」

「只有一把」

「為……為什么我……我……」

「因為是你的眼睛欺騙了你自己,所以你會出現這個致命的錯誤,不要怪我心根手辣,因為是你想殺我,我對企圖對我不利的人向來冷酷無情,血幽靈,我行蹤是不是林走一向你透露的?」

「我……我……呃……」血幽靈狂叫了一聲,話沒說完,氣絕而亡。最拿手的暗器手法來不及使用,到使這位三尊府狙殺堂的四大殺手之一的血幽靈死不甘心。

前幾天不知是誰扔了一張紙團給他,告訴他對付他的三尊府人馬來了,在林定一的香華園中隱身,他不以為然,今日他赴林走一的壽宴,半路有殺手相候,他知道「富貴錢庄」肯定是三尊府的另一堂口,今日的壽實,定然是引他出來的圈套。事情嚴重,壽宴是絕對不能再去了,他決定返回船行應變。

健步如飛,事關緊要。顧不得驚世駭俗,剎那間他便風馳電掣似的飛掠出了百余丈。

怪嘯聲起自路旁的雜草叢中,人影閃現。

他心中明白,有人在他返回的路上設下了埋伏。敵勢不明,不是逞強的時候,他打算先脫身再說。

但埋伏者閃現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間左三右二攔在了前面,後面尚有二個人,全是黑巾蒙面。

「我必須要弄到一個話口,我一定要知道是誰要對付我?」他向自己叫。

出了事就不要怕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七人的出現,激起了他的殺機與雄心壯志。他有點後悔為什么不將斬天斧帶在身上。

合圍他的動作相當快,七個蒙面人五前二後將他堵在官道中。

「你是煞星宗興嗎?」前面五個蒙面人中間的一個蒙面人沉聲問。

又是不認識他的,看情形他們不是血幽靈一伙的。他沉聲道:「是又如何!」

「我們剛才替你擺平了幾個要對你不利的人,現在,你跟我們走一趟。」蒙面人傲然道,是那位郭堂主的聲音。

「你們是什么人?」

「屆時自知。」

「屆時有多久?」

「沒有多久。」

「我為什么要跟你們走?」

「因為你必須跟我們走,不然的話,你是死路一條!」

「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這才是你們的真面目,你們這幫家伙實在不配在江湖道上闖。一個闖道者,必須具有闖道的英雄氣概,要具有大無畏精神與意志,生死等閑,活得要有骨氣,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怕死的人就不要在江湖道上來現世。俗話道:人死留名,豹死留皮,你們這幫家伙怎么連這點見識都沒有,你們是怎么在江湖上混的?連一頭小羊羔也不會乘乘地跟你進屠場,任你宰割,你要我跟你們走,任你們來宰割,你是什么東西?你們這幾個家伙連人都不敢見,蒙上一塊遮羞布,還想充人王,你叫我跟你們走我就走?真是幾個不敢見人又妄自尊大的混蛋!」

「小輩住口,教訓教訓他!」中間的蒙面人被他這頓刻毒的諷刺怒罵氣得七竅冒煙,他揮手怒叫。

「嘿嘿……」一聲陰笑,前面的五人中有一位蒙面人舉步出列,狹鋒刀向前一指,一雙鬼眼陰森森地死瞪著他,刀開始發出龍吟,刀勢剎那間便將他籠罩控制住,殺氣涌現,氣勢逼人,具有震撼人心的無窮聲威。膽氣不夠的人片刻便會為他所懾而崩潰。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宗興他可是行家中的行家,他知道碰上了勁敵。

他定下心神,虎目中涌現一種獵食獸類所獨有的目光,吸口氣功行百脈,手徐徐按上了早掛於左手幻電神劍的劍把。

劍出鞘,不論是什么兵刃,便有我無敵。這是宗興御刃對敵的常旨。

劍尚未出鞘,他的精神與意志,已藉神意與對方進行決定性的纏斗,看誰的意志能支持到底,有些人膽氣木夠,意志不堅,也一照面便讓對方逼人的氣勢所壓迫。心中生寒,斗志瓦解,沒動手就崩潰了。

「鏘……」幻電神劍出鞘,余音裊裊。

這瞬間,劍吟隱音未落。蒙面人的刀嘯聲突然迸發,刀氣及體,七道狂野的刀光如山岳般壓到。

「殺!」宗興的沉吼在同一剎那發出,劍虹如電,象是一條通靈的靈蛇,神乎其神地從迸射而到的刀光中切入,分張。

三十大劍形成的扇形劍網,不但完全封死了蒙面人的刀招,而且至少有十道有形有質的劍光透過刀與刀之間的縫隙、戳入。

數沖錯急如電光石火,刀氣劍氣散骨生寒。

旁觀的人只看到人影乍合,可怖的到芒不知是如何閃動契入的,沒有人看清了交手的細節,只看到刀光劍影冷電螢光乍合乍分。如此而已。

劍在手,有我無敵。

雙方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雙方都有氣吞山河的勇氣和決心。

沒有虛招,沒有試探,沒有遲疑。

誰能把握住快、狠、穩、准,誰的功力深,誰就是贏家,一照面便有我無敵,速戰速決。生死立判,功深者勝,而失敗,則意味死亡,絕無僥幸可言。

「砰!」蒙面人向後飛摔出丈外,胸、腹、右肋,裂口有五道,說明他剛才至少中了五劍,血如泉涌,內臟從創口往外擠。

宗興持劍聳立,臉上冷酷陰沉,神定氣閑,身上每一條肌肉都是松馳的,似乎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

「啊……補……補我—……一劍」在地上掙扎的蒙面人凄厲的叫號,蒙面巾脫落露出一張滿臉短胡的蒼黃色怪臉,神情十分可怖,絕望眼神讓人望之惻然。

剩下的六個蒙面人,全都大吃一驚。

六雙眼睛都睜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實。

「該死的小輩。」中間那位為首的蒙面人拔劍怒叫:「你下手好毒,你得死!」

聲落,身形電閃,以令人目眩的奇速沖到,劍氣迸發,狂野地搶攻。劍芒化虹而至,招發電射星飛走中宮猛攻,剎那間連出二十九劍,在無數眩目流燦的寒星交織中,劍尖便在宗興的雙肩、勁、咽喉、心坎、肚腹等處閃現。

宗興原地不動,手中幻電短劍挑撥揮舞,來去如電,因為短劍閃動的速度太快,那些幻現的劍芒尚未消失,重現的寒光又已輔入人的眼際。那么堅硬的劍身,此刻著上去似乎呈現波流樣的震顫。

「咋呼!」蒙面人手中長劍一觸幻電神劍的刃口,當即斬斷,蒙面人大吃一驚,身形倏然倒竄飛躍,人在空中手中斷劍脫手飛射,人剛落地又突彈起,雙手亂揮中,數十枚種類不同的暗器蜂涌而至。

這剎那間,另外五個蒙面人前後一合,幾乎在同一瞬間發招攻擊,三把劍兩把刀,配合著無數暗器同時向宗興匯聚。

一聲怒吼,宗興整個人倏然化虹從罡風中沖起,象一道銀電在半空中升至極點,猛然又翻滾而下,他的周身,也在這一剎那,忽然奇跡似的幻耀著千萬道眩目的銀亮光芒,他整個人,仿佛成了一個閃閃奪目的光源,制造並噴灑著千百萬光雨的光體,那么的凌厲,詭異,不可思議。

罡風激盪發出沉雷般的悶響,在空中,在尖銳嘶號聲中,他象一顆明亮的恆星自遙遠的太空突然爆炸,億萬顆強勁的寒星無堅不摧地罩向他的敵人,保全自己。

罡氣迸爆,「錚錚……」連串的暴鳴聲傳出,夾雜著利刃高速破空撕裂空氣的那種尖厲銳鳴,襯托著那象煞在夜空中爆發的七彩焰火似的電光火花,那情形簡直令人頭皮發炸,心膽俱寒。

六個人刀劍暗器匯集的焦點處沒有人,沒有血,但卻有一叢碎布帛,在罡風中化蝶飛舞,三把劍二把刀全成了廢鋼爛鐵,與破碎的暗器四散撒落,有三個人倒在可怖的血泊里,躺在距焦點處的兩丈外,正在滿地刺目的鮮血中抽搐、掙扎、蠕動。

宗興出現在力揚焦點八丈外的街中心,像是從地下冒出來似的,發毛被震散,長發披散,象個厲鬼,臉色灰白,口角有血絲沁出,身上的衣衫破碎零亂。

「我……我會以……以百倍的代價指……報還你……你們……他的嗓音變得虛弱無力,一步步的退後:」一……一定,我發……發誓。「官道的西端,有三道人影以奇快的身法如飛掠來,府城方向,也有四匹捷馬風馳電掣地在這邊趕。

七位黑巾蒙面人,此把只剩下為首的蒙面人和兩個同伴,三人身上皆帶有傷痕。

宗興怨毒地盯著眼有紫棱隱現的為首蒙面人一眼,噴出一口鮮血,身形突然幻化為淡淡流光,消失在路邊的野草荊棘叢中。

三個蒙面人看得毛骨辣然,受了重傷的人居然還能化虹逸走,只有紫棱的蒙面人毅然下令道:「追!這小輩已受了重傷,而且中了本堂主一枚百毒無常錐,決逃不了多遠,本堂主一定要他死,替兄弟們報仇!」

聲落,三個蒙面人也如閃電向宗興消失的方向掠去,眨眼間消失在路邊的荒野中。